[梁漱溟从柏格森哲学视角重新解释儒学]本论文是一篇关于梁漱溟从柏格森哲学视角重新解释儒学的优秀论文,对于研究哲学中伦理学的同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摘 要:梁漱溟在中国学术史上第一次对中、西、印三方文华及其哲...+阅读
小编给大家整理了一份道家与伯格森直觉思维的哲学论文,希望大家喜欢。
摘要:道家和柏格森的直觉思维,这两个分别处于东西方社会而且年代相差甚远并借鉴不同文化背景建立起来的思想,竟是如此的相似。本文就从直觉对本体的意义、直觉对主体的要求和直觉主体对生命的关注这几个角度来阐述他们的异曲同工之处。与此同时,我们也可以获得一些有益的启示。
论文关键词:直觉,道家,柏格森
直觉是无须借助于概念、判断、分析、推理等逻辑思维活动而直接把握对象本质的一种非逻辑的思维形式,是人重要的创新之源。柏格森的直觉是他整个体系的思维方法,并且贯穿于他的本体论、发展观、认识论等生命哲学的各个领域,它在柏格森的思想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道家的直觉也是构造其整个体系所使用的思维方法,而且还把直觉看作一种生活方式。作为人类源远流长、影响深远的两家学说,都有丰富的直觉体验,这两个分别处于东西方社会而且年代相差甚远并借鉴不同文化背景建立的思想,具有诸多相通与契合之处,本文将从以下几个视角对其予以阐释。
一、对本体的直觉
道家和柏格森都推崇直觉,直觉不仅是他们整个思想体系的思维方法,而且他们思想体系中的本体都必须依赖直觉才能被把握,因此,直觉都被提到本体论的高度。
道家思想是注重直觉体验的哲学。道是道家哲学体系中的最高的范畴,是道家哲学的起点和归宿,道是天地万物自然社会存在的本根,是一切运化的根据。而这个道只有通过损聪明、弃智虑、心斋、坐忘的体悟才能够把握,因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道家排斥分析,辨别等理性感知手段,也撇弃目视、耳闻、口尝等感知途径。在道家那里,只有从直觉的思维角度去理解本体之道,才能够揭开道家的奥妙,直觉不仅是其整个哲学体系的思维方法,而且把它视为最高的精神境界,视为理想政治的基础。
柏格森哲学是以倡导直觉为基本特征的,他认为,直觉既是一种认识能力,也是一种认识方法,他的认识论是直觉主义的。但是,柏格森并不是直接提出直觉主义的,直觉主义是在他的本体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正如波兰的科拉柯夫斯基曾说:我们只有在柏格森的宇宙论和生命理论的范围内才能充分的理解他谈论直觉时心里所想的东西。柏格森的认识论是以他的本体论为基础的,表现在:第一,柏格森直觉认识的对象是宇宙本体即所谓在真时中展现的生命之绵延。第二,柏格森直觉主义认识的目的在于理解和体验生命之流的无穷无尽、丰富驳杂的表现。具体说来,向外要把握作为万千异类的生命的不断交替和变化,向内要探达自我和意识心理的深层流动和奔驰。第三,作为直觉主义认识的主体---人,正是生命冲动或生命之流创化的最高产物。柏格森的认识论与他的形而上学或本体论是难分难解的,他认为作为宇宙本体的生命绵延只有通过直觉才能够把握,可以说,直觉就成了宇宙本体有意义甚至存在的前提。并且他还指出,认识活动的直觉和作为宇宙本体的绵延是同一的,即绵延着的意识。如此说来,直觉就自然成为形而上学研究的一项内容。柏格森说:一旦生命处于利害攸关的时候,直觉就会发出迷人的微光,它把这微弱的、摇曳不定的灯光撒在我们的人格上、自由上、撒在自然界中有人类出现的地方,也撒在我们的起源和命运上。这表明,直觉使我们洞见到生命的意义并使其本质得以提升。总之,柏格森的直觉是他整个体系的思维方法,直觉同生命、时间、绵延一样贯穿于柏格森本体论、发展观、认识论等生命哲学的各个领域,它在柏格森的思想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一定意义上,他的哲学被称为直觉主义哲学。
二、对直觉主体的要求
道家和柏格森都对直觉的主体提出了诸多要求,认为直觉并不是任何情况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它的产生通常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
(一)清除杂念,摆脱功利
老子最先对直觉思维主体提出了的要求,并且重视直觉主体的修养问题。首先,老子认为,心灵的虚寂状态最容易引发直觉思维。因此,他要求尽可能摆脱各种烦恼的困扰,清除杂念,保持心境平和、宁静,以达到诱导直觉思维的最佳状态。用老子的话来说,这叫做致虚极、守静笃。按照这种虚静说进行身心修养,就可以坚持内心的极度安宁,不受任何情感欲望的影响,在静观中认识事物的真象,见道、得道。其次,老子认为,除了必须清除杂念,保持心灵的虚境之外,还离不开主体默思冥想的玄览。老子说:涤除玄览,能无二疪乎?,玄览即深入静观。唯有深入静观,方可见道。只要认识主体善于玄览,直觉思维便易于呈现。所以,玄览是对认识主体提出的更高要求,是认识主体理应具备的一种较高的修养。
庄子也十分重视虚静的修养功夫。他曾提出一系列与虚静说相关的认识修养方法,如以知养恬、心斋、坐忘和见独等体悟的方法。认为思维主体要排除一切思虑和欲望,保持心境的清静纯一,使心灵空寂,才能认识绝对的道。
柏格森批判了理智深受功利支配的弊端,他说:理智的正常活动决非无利害关系,总的说来,我们不是为知识而知识,而是为了站到某一方面去,为了获利,简单地说,是为了满足一种利益。相反,柏格森把直觉视为一种与惯常的理性思维不同的思维方式,认为直觉是超功利的。因此,他认为要进行直觉,首先,要有一种意志的努力,必须使人的心灵违背自身,必须一反它平常在思想时所习惯的方向也就是说,必须超出现实的认识之外,必须把直觉当作是一种超乎现实的认识过程、现实的人与现实的对象的东西。
其次,柏格森还认为进行直觉,就必须摆脱任何功利的、实用的目的。我们只能为直觉而直觉,不能期望通过直觉认识来指导我们的行动。如果抱有指导行动的目的,那直觉就会退化到理智的认识。柏格森用艺术家为例来说明,他说艺术家之所以能直觉到事物的本质,是因为他们不单是为了行动而去知觉;他们为知觉而知觉;不为任何目的而知觉,只为喜欢这样而知觉。在柏格森那里,追求利益是与直觉相对立的,认识如果为了获取某种利益,认识者就不能深入对象内部把握其本质。因此,摆脱功利对直觉是至关重要的。
(二)超语言,超逻辑,直接与对象契合
在直觉过程所体现的特点上,柏格森和道家都体现出超语言,超逻辑,主体不需任何中介直接与对象契合。
我们知道,老庄直觉思维的对象主要是道。他们认为道具有惟恍惟惚﹑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和昏昏默默、窈窈溟溟;不知其然;渊渊乎其不可测也的特点,无法用通常的闻见言说的方式去把握,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不可闻,闻而非也;道不可见,见而非也;道不可言,言而非也。道家认为就需要寻求新的认知途径,而在老庄看来,只有通过直觉去体悟,体道即体认。所谓体道,就是采取冥思默想的方式,直趋天地万物恒常本质,达到对道的了悟。道家认为体道、得道的过程就是把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心灵与天地万物融合为一的过程,是
使整个身心安息、沉浸在宇宙自然之中,这时候语言是多余的。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既已谓之一乎,且得无言乎?。庄子的一就是朴素的心灵与天道相契合的点,这种契合是精妙的、神微的,是不可能用语言表达的。老子提出了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的观点,区分了为学和为道。为学主要讲观察,所以必须日益,即一天天增加感性知识;而为道则是内心直观,不是要增加感性知识,相反,倒是要尽量减少这类知识,舍去许多芜杂的枝节,把握道的内在统一性。他区分为学与为道显然是要指示一条认识道的有效途径,即直觉的途径。在直觉过程中,一旦使用语言,概念,名称去组织事物,区别事物,主体就会从凝神专注中回到现实中来,直觉的心境随之消失,人就失去了对道的把握,使用语言容易割断事物的因果链条,从而改变宇宙全体的和谐与完整,因此,语言成为把握本体之道的障碍。这个体道的过程,实际上是对经验和逻辑的否定的过程,即它是超逻辑的。
柏格森批判传统理智方法时,认为它们所使用的语言,概念,逻辑只能适合表达物质的,不变的东西,而作为世界本质的生命绵延及意识是与语言、概念这些符号格格不入的。柏格森认为直觉是指那种理智的体验,它使我们置身于对象的内部,以便与对象中那个独一无
二、不可言传的东西相契合,是单纯不可分割的感受。他认为,把握小说中主人公自身的过程就是直觉过程,所把握到的东西就是生命的纯绵延,这种东西不是从外部可以感知的,语言﹑概念﹑逻辑线索等等,把人物的符号交代给你,而直觉则使你切身感受到符号下面涌动的真实的生命。因此,要把握的真正实在是符号所不能给予的,而且直觉的对象是绝对的变易,纯粹的绵延,直觉的结果是与此相一致的一种独特的经验,所有这些也不能用任何现成的,不变的概念﹑符号表达出来。柏格森的直觉是不使用概念、是不稳定的、易变的甚至是飘浮不定的表象,它们总是按那飞逝的直觉的形式来模塑自己的形象。因此,柏格森的直觉完全不靠语言、概念、逻辑这类中介性手段,它超乎理性的范围之外,而直接指向生命本身,直觉的过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纯粹体验过程,凭借着这种体验,认识主体被融和于实在之中,与生命之流汇聚一体,从而把握实在。
三、关注生命
人类的终极目标,一个所有人都追求的遥远目标,是东西方很多思想家都关注的寻找自我、实现自我。道家和柏格森都非常关注生命,他们都试图在无意识领域中去寻找心灵归依的场所。
道家的哲学根本宗旨不在于探讨客观性的知识,他们是为了解决人生问题向宇宙、向自然寻找根据。道家主张剔除一切情绪、意志、欲望的干扰,以清澄透明的心灵融入宇宙、融入万物,使内在的生命与宇宙万物的运化相合,在宇宙生生息息的运化中获得心灵归依的场所。道家著作中专论人的篇章大大超过了专论道的篇章,道家以圣人、至人、神人、真人、得道之人、体道之人、王德之人来表达他们所崇尚的理想人格,道家的理想人格是善于运用直觉思维的人,是以无为自然,恬淡无欲的态度对待人生、对待社会的人,是将直觉作为生活方式的人。
柏格森学说的宗旨在于尊重自我,尊重生命本能的冲动,反抗理性。他的绵延、真我、真时这些概念,都是为了描述人的内心深处的意欲、情绪及冲动等心态,即深层自我。他认为哲学应当专注于人的精神世界和主观心理体验,由人的非理性的生命本能、各种意念和欲求及其冲动构成的纯情绪心理状态,即深层自我,才应当是哲学关注和研究的最重要的对象。
他在《创造进化论》中倡导生命哲学。以往哲学认为人的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适应,而柏格森用宇宙发展的偶然论为人的自由作辩护,既然世界的发展是偶然的,那么人就没必要服从必然规律,人应该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地行动。柏格森引导人们要解脱世俗的束缚,深深地体味和反思自己真实的情感和意愿,按照自己的真实情感和意愿去自由创造。认为应该通过深刻的内省达到自我,这就要求从平庸熙攘纷纭的社会生活中抽身出来,返回到深层的自我。柏格森认为这种内省的功夫使人们能够掌握自己种种的内心状态,这种内心状态是活生生的,经常变化,这些状态彼此渗透,它们在绵延中陆续出现,这些状态是不可测量的,转瞬之间已成陈迹。只有这种纯绵延才是真正的自我,只有在这种深自体验时我们才是自由的。而我们进入这种体验的时候是很少的,大部分时间我们生活在自己之外,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外界而活。要获得自由,把握自我,必须回到纯绵延之中。
结语
纵观道家和柏格森直觉,二者具有诸多相同点。分别生活于东西方社会而且年代相差甚远并借鉴各自文化背景的道家和柏格森,为什么会建构这样相似的学说?如果说,柏格森是由于西方理性的充分发展而暴露了理性应用范围的局限性,而以非理性的直觉来洞察本体世界的话,那么古代的道家却是在科学方法极端不发达的时代,认识到人认识能力的有限,而求诸于以直觉去把握本体。虽然他们各从一个极端去限制了理性的范围,却都赞成以非理性的直觉去把握本体,获得了一致的结论。因此,答案呈现在我们眼前了:人类思维在根本处有一些共通性和作为一个整体的必然性。当然,由于他们生活的时代背景和文化背景以及知识素养的不同,他们思想的差异也至为明显。因为任何一个思想的产生都是与当时的社会现实密切联系的,思想家大都从各个历史时期的时代所面临的矛盾出发来建立他的体系。
柏格森和道家直觉思想的异同使我们认识到,人类思维方式的多样性和共通性两方面的存在,有助于我们以公允全面的态度来对待不同民族文化、不同学说及其间的关系。多样性的存在说明,各个民族文化和不同学说所反映、揭示的都是人的思维的某个侧面或几个侧面,在这些侧面上,它们都有自己的道理和客观内容。共通性的存在说明,各个民族文化的内容有着重要有时甚至是主要的相同之处,而且不管人们能否取得现实中的共识,在逻辑上应该有一标尺可以衡量或贯穿思维的各个层面,也就是说,不同文化之间是可通约的。也正因此,不同文化可以相互会通、整合,以使彼此发展。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中西文化的交汇和互补成为必然。诚然,交汇并非抹煞各自的特色,互补也不是生搬硬套。
参考文献
1 波兰]科拉柯夫斯基.柏格森[M].牟斌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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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道家与柏格森的直觉思维的哲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