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红字》中“A”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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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用一系列的象征意象来表现主题,是霍桑的代表作《红字》的鲜明特征。该小说中红字“A”是贯穿全书的主线,也是最典型的象征。本文就《红字》中字母“A”的象征意义进行深入探讨。

关键词:红字;“A”;象征意义

“象征是文学创作的一种艺术方法,它借助具体的形象来表现抽象的意义”。在小说《红字》中,霍桑成功地运用了象征手法来巧妙地揭示事物的本质并深刻剖析了人物的内心世界。霍桑在这部小说中给一人、一物、一花、一草都赋予了象征意义,其中红字“A”是贯穿全书的主线,也是最典型的象征。霍桑巧妙地把红字“A”贯穿整个小说,以字母“A”开始,以字母“A”结束,始终让它在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形式出现。

小说中的“A”最初是作为通奸的标志出现在读者面前,这里“A”是通奸罪(Adultery)的第一个字母。海斯特从第一次登上刑台开始,就在胸前佩戴了象征耻辱和惩罚的“A”,它的意义是很明确的:这个女人是触犯了加尔文教规第七戒的有罪的通奸者。人们把敢于追求幸福生活的海斯特看做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让她终身遭受“A”字的羞辱。这意味着在人们的眼中她已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而是代表着不可饶恕的罪恶和无尽的痛苦。红字成了罪恶的代名词,象征罪恶的红字带给海斯特的是深深的烙印和沉重的负担。

然而,从字里行间中,读者可以品味出作者霍桑同情海丝特对爱的追求,甚至认为那是人的纯真本性,笔下洋溢出对海丝特的赞美之词:“海斯特胸前红色的‘A’字之精美仿佛不是屈辱的标志,而是艺术饰品。这个红色的‘A’字是用细红布做的,四周用金色的丝线精心刺绣而成,手工奇巧。”对于这个“A”字,霍桑设计得独具匠心,包含了丰富而华美的想象,“配在她穿的那件衣服上真成了一件美丽的装饰品”。文中的描写给读者的感觉是海丝特仿佛不是一个“犯下无耻罪行的犯人”,而是一个怀抱圣婴的美丽端庄的妇人。

尽管深受清教思想毒害的清教徒们把红字“A”看作通奸的标记,事实上,它具有更深层的象征意义。“A”不仅是海斯特深爱着的恋人丁梅斯代尔(ArthurDimmesdale)名字的第一个字母,也是法语中爱情(Amour)这个词的首字母,因此,红字“A”相应地代表了赫丝特对丁梅斯代尔的忠贞爱情。这一点从海斯特被带往示众台的过程中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于是,她将孩子移开,耽在胳膊上,面孔泛出滚烫的红晕,且挂着高傲的微笑,以一种不容蔑视的目光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市民以及邻人。”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海斯特甘愿受罚,独自承担了所有的罪责、独自承受着众人恶毒的语言及唾沫和白眼,并且在爱人死后她又回到这里,重新带上红字,陪在他身边。不论是当初站在刑台被审判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丁美斯代尔一起承认两人的不正当感情,她始终是那么勇敢、坚强。

“A”字戴在海斯特胸前以后,它时刻激励她早日忏悔,拯救她罪恶的灵魂。看到“A”字,她会牢记自己的罪恶,检点自己的行为;看到“A”字她就会展望未来,更坚定了她对真爱的追求。为了珠儿,她不得不寻求谋生手段。于是她全副心思地刺绣,为富人做针线活,用自己的智慧挣一点纯洁而高尚的钱使她能够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她的绣品精美绝伦,因此有人说“A”是艺术(Art)的标志。她善良贤淑,乐于助人,勤快。尽管她自己也很贫穷,她仍竭尽全力帮助穷人、守护病人、照看孩子等等。

久而久之,海丝特表现出的温暖和宝贵的天性逐渐赢得了人们普遍的好感,而她胸前所佩戴带的红色字母“A”在众人的心中也有了另外一番含义:“红字成了她事业的象征。她乐于助人,而且精明强干和富于同情之心,最后,许多人都拒绝再用原来的意思解释红色的‘A’字了。他们说那字的意思是‘能干’(Able),因为海丝特·普林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却无比坚强有力。”他们不再把红字看作罪恶的标记,而是视为她积德行善的象征。海斯特通过她的美德赢得了小镇人的尊敬,她的行为为红色字母“A”赋予了神圣的意义。在人们的心中,它就像修女胸前的十字架,是天使(Angel)的象征。

在整篇小说里,人物的命运、情节的发展无不与“A”字息息相关,其象征意义也不断发生变化。这也是霍桑这部优秀的象征小说的独到之处。《红字》以其丰富而独特的象征手法,为霍桑本人在文学史上赢得了象征主义之父的美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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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周榕.《红字》中A字对人物的多重象征意义探寻[J].世界文学,2010,(1).

[5]张文思.浅析《红字》的象征意义[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2009.

解读《红字》中“A”的象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