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与《老子哲学》,下面带来的夏目漱石与《老子哲学》相关论文范文,欢迎阅读。夏目漱石与《老子哲学》【1】摘要:作为东京大学文学部英文科二年级学生的夏目漱石,曾写出关于中国古代哲学的学年论文《老子哲学》。论文分四个部分:总论、老子的修身、老子的治民、老子的道。夏目漱石对老子哲学除了客观的阐述,大多是否定性评价,长篇大论直刺其非。认为老子哲学不科学,违背社会发展规律。同时还批判老子哲学不能从实际出发,具体分析,区别对待,而常常混淆是非,一概而论。老子哲学是夏目漱石论说世界的重要思想资源,夏目漱石之所以对老子哲学多批判而较少谈其优点,大概是老子思想中的精华那时就已融入他的思想体系而成为其思想的一部分,并当作是很自然的东西而无须多议。关键词:夏目漱石; 老子哲学;影响1892年6月,25岁的夏目漱石作为东京大学文学部英文科的二年级学生,写出了关于中国古代哲学的论文《老子哲学》。论文分四个部分:总论、老子的修身、老子的治民、老子的道。夏目漱石阐述老子的修身思想,认为老子废学问,废行为,废多言,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提出回归于婴儿的主张,达到知足、“柔而不争,卑而不亢”[1]的境界。在治国方面,夏目漱石阐述老子的观点:得天下的途径是不为天下先以及守道,而得了天下之后应该政治清明,其中心就是“无为”。夏目漱石在论文中对老子哲学除了客观的阐述,大多是否定性评价,对于他以为的不足之处,长篇大论直刺其非。他认为老子哲学存在以下两方面错误:
(一)老子哲学不科学,违背社会发展规律。夏目漱石说:“老子所言与动物进化的原则相反,违背事物发展规律。人身心的构造是根据外界环境慢慢地、有机地进化。儿子继承了父亲,父亲继承了祖父,祖父又继承先祖的基因。每个独立的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体验,社会不断发展,企图通过回归太古结绳记事的社会,从而达到自由自在,是不可能的。”[1]谈到老子的学问无用观,夏目漱石引用英国诗人威廉·华兹华斯的诗句《The Idle Shepherd-boys》A Poet, one who loves the brooksFar better than the sages books [1]笔者把它翻译成中文就是:一个诗人,他深爱潺潺的小溪,远胜于爱圣贤的书籍。夏目漱石认为威廉·华兹华斯只爱天然的书不爱圣贤书的观点和老子相似。尽管如此,夏目漱石仍然直指老子理论上的缺陷,他说:“只着眼于形而下的‘末’,就不能形成高明的世界观。”[1]批评老子“一方面厌恶凭借学问钻研事理,一方面又把利用经验探究客观规律当作徒劳,然而只从外界得到很少的一点知识却企图形成高明的世界观,只能是妄想。”[1]假如没有得到非凡的人的影响,一点知识也没有学习,只受到外物支配,贤愚圣凡的差别也不知道,老子也不可能形成豁达的世界观;既然能形成豁达的世界观就一定得到外界的帮助。老子推崇结绳的古民那样“无为”,重视“无为”、弃绝学问、废除观察的观点在现代不免受到非议。夏目漱石批评说老子的理论是建立在空想之上,老子设想世界回归结绳时代,达到“无为”的境界,但问题是世界再也不会回到结绳记事的时代了。即使回到那样的时代,结绳穴居也需要智慧,何况要“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也不能没有智慧。甘与不甘相对,美与不美相对,安与不安相对,乐与不乐相伴相对,没有比较怎知甘美安乐,这也需要智慧。夏目漱石总结说:“老子运用智慧通过推理而想象的观点主张,很明显不能适用实际的世界。”[1]
(二)老子哲学不能从实际出发,具体分析,区别对待,而常常混淆是非,一概而论。夏目漱石批评老子“用一只眼观察世界,没有比较对照事物相对的两面、权衡得失利害,而只看到事物丑恶的一面,无论好坏都一撞百碎。”[1]认为老子只看到事物两面的联系,而没有分析它们的差别,“这就好像算术里的减法,二减一的差与一万减一的差竟看做相等;同样,从非常崇高的玄的世界,观察善恶美丑,竟看不出丝毫差别。这就像是在相对的世界中引入无限,以无限的尺度来度量相对的长短一样不适合。这在学理上也许偶然适用,而政治上不可能通用。”[1]这里表现出夏目漱石关注的焦点以及思考的指向。夏目漱石把老子哲学作为研究对象时,认为应该对老子哲学有很高的评价,达到崇拜的地步也不为过。在总论中引用孔子的话称赞老子,“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2]然而,如果把这种赞扬和后文的批评相比,这赞扬就显得非常空洞。有意思的是,夏目漱石不是孤立地谈论老子哲学,而是在与孔孟思想进行比较的视野中,来分析老子思想的独特价值。他开篇就在总论中把孟子的“盖反其本矣”与老子的“言其事好还”作比较。“盖反其本矣”出自于《齐桓晋文之事》,孟子指出齐宣王要以区区之齐国去战胜八倍于自己的各诸侯国是多么愚蠢,奉劝齐宣王“盖反其本矣”,意思是:还是返回到根本上来吧。其根本是什么呢?简言之就是“发政施仁”,也就是说要停止有害无益的战争,归回王道,施仁政以让人民归服。“其事好还”出自于《道德经》第三十章“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3]夏目漱石说,不论是孟子的“盖反其本矣”还是老子的“其事好还”都是“希望世人弃末复本”[1]。夏目漱石把他们观点相似的原因归之于孟子和老子“都生于争乱浇漓的乱世,都有感于世人对功名利欲趋之若鹜的社会现实”[1]。但夏目漱石又发现孟子的“本”与老子的“本”也有相异之处。孟子相信的“本”是发扬恻隐之心的仁,是唤起人们羞恶之心的义。孟子认为邪恶并不是天生的,仁义是人心中本来就有的,深埋在人们心中,只是这仁义之心的展现有或多或少的障碍。孟子还认为仁义治国就能有好的结果。这主张在周朝末年污浊的社会环境中很难说有什么大用,当时致力于合纵连横的各诸侯国根本不可能接受仁义思想,时人也以“迂腐”评价孔孟学说。夏目漱石认为老子的“无为”思想比起儒家学说“更加高远,也更加迂阔”[1]。对于老子的整体思想而言,夏目漱石注重的是“修身”和“治国”,这体现了他研究的价值取向。简言之,夏目漱石虽然研修西洋文学,但其思想深处还是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生理想,“修齐治平”成为贯穿其一生思想与行为的一条红线。他写作《老子哲学》时有强烈的儒家建功立业思想,意气风发。他作的汉诗“抱剑听龙鸣,读书骂儒生”气魄宏大;“一任文字买奇祸,笑指青山入豫州”[4]志向远大,远不止于做学问,还有诗“人间五十今过半,愧为读书误一生。”[5]在修身治国方面,与其说夏目漱石倾向于老子,毋宁说更赞同孔子的主张。但其潜意识中认同老子,特别是其修身,所以同时期,有诗“才子群中只守拙,小人围里独持顽。”[5]夏目漱石把孔孟思想与老子思想比较,正是思想纠结的反映,演化为一生思想发展的两条线索:一条沿着社会批评,文明批评一路走下去;一条沿着“自我本位”、“则天去私”走下去。在老子时代的政治环境中,人君策士皆以权谋而得志,民俗也随之浮薄轻佻,为琐屑功利而机关算尽。老子以自己无为之行立不言之教,以《道德经》劝谕世人摒弃物欲的诱惑而保持安定知足的生活。夏目漱石对老子哲学中关于修身方面的观点是很赞赏的,在其作品中一再劝喻国民去除利己之心,而其所谓“利己之心”的界定,则体现了对老子学说的继承。可以说老子哲学是夏目漱石论说世界的重要思想资源,夏目漱石的“则天去私”与老子哲学有难以割舍的渊源关系。夏目漱石之所以对老子哲学多批判而较少谈其优点,大概是老子思想中的精华那时已经融入他的思想体系而成为其思想的一部分,并当作是很自然的东西而无须多议。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能够明白老子的“无为”思想贯穿于夏目漱石一生创作之中的原因。参考文献:[1] 夏目漱石.老子の哲学[M].夏目漱石全集(第9卷).東京:筑摩書房,1971.[2] 司马迁.老子韩非列传第三[M].史记(卷63).北京:中华书局,1982.[3] 老聃.老子[M].北京:中华书局,2006.[4] 夏目漱石.無题[M].夏目漱石全集(第23卷).東京:岩波書店,1957.[5] 夏目漱石.無题四首[M].夏目漱石全集(第23卷).東京:岩波書店,1957.当代哲学的重要转向【2】众所周知,主体性思想本应是代表着人的自我意识觉醒的进步性力量,但它却最终发展为傲视一切、唯我独尊的主体性形而上学,给现实世界带来了深刻的灾难,使人类社会面临重重危机,甚至直接威胁人的存在。因此人们开始逐渐意识到,必须改变这种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否则罔论人的幸福。因此,主体间性思潮应运而生。这种主体间性思潮意味着一种哲学姿态的转换,即不仅视自身为主体,而且视自身之外的“他者”为主体,哲学的重心从处理主体和客体的关系转变为处理主体之间的关系。胡塞尔在认识论层面的主体际考量夏目漱石与《老子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