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的威慑率无疑是100%。他曾向程心问过一句话：“你会把你妈卖到妓院吗？”对于程心来说，她的道德感以及其圣母的天性不允许她做出那样的事。而维德不同，如果说程心是人类感性的代表，那么维德就是理性的极致体现，维德就是一个纯粹理性的鬼，这样的零度理性让他在全人类的眼中处于一种很可恶的角色，然而文明的延续往往不需要程心圣母式的感性，而需要维德这种不择手段的纯粹理性，只有这样的理性才可以让文明得以在黑暗的宇宙中生存，才可以在阴冷的猜疑链中同其他文明周旋，否则一旦同情心生起，便成了一个文明的破绽。 慈悲，那是上帝才可以拥有的情绪，对于一个文明来说，生存才是一切。悲哀的是，在同理性永恒的斗争中，感情从未失过手，人们往往需要程心这样的圣母来满足自身的道德感，殊不知正是这样的道德感才是文明覆灭的罪魁祸首，有道德的人往往最不讲理，他们始终信奉自己心中的道德标准，任何逾越的行为都被标榜罪恶，他们无法忍受理性的人将一切都标明价值，按价值大小取舍，这会与他们信奉的相违背。 而对于一个文明来说，通过价值大小进行取舍却是不可避免的，这便是感情同理性之间的矛盾了。故而，执剑人应当是理性的机器，而不能是感性的圣母。 。